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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管街上的路人,一个肆意地哭着,一个无谓地吻着。
我看见阿若低下头,泪落指尖,指腹轻划肚子,嘴角扬起苦涩,整个人还是静静的,拉着我的手,往相反的方向离去,如同陌路。
这一晚,沈曜没回来,而我在侧间迟迟听不到阿若绵长起伏的呼吸声,我知道,她彻夜未眠。
第二日,阿若没有等来沈曜,却是等来了一个出乎阿若意外的人,她是她的娘亲,一个阿若曾经最信任的女人,一个把阿若推进红袖楼的女人,一个丢下她几年的女人。
她拉着阿若,倾诉柔肠,然后,阿若知道了为什么爹爹不喜欢她,娘亲不要她。
阿若的娘曾经也是红袖楼的姑娘,同那些争风吃醋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只是,她性子较之温婉,得了许多公子哥的喜爱,收入也不错。她以为,她会和红袖楼那些老姑娘一样,年轻的时候靠身子吃饭,老了就拿着积攒在红袖楼老死。
可在她二十岁那年,她遇到了阿若的爹爹,那时,他是一个落魄的商人,手里的积蓄还有剩余,他在红袖楼买醉。在他醉生梦死的时候,娘亲给他搭了一袭薄被。爹爹知道了,他对娘亲说,“嫣然,你知道吗?我娘是世上最好看最温柔的女子,除了娘亲,你是第一个给我盖被子的女人。嫣然,我要娶你。”
青楼里,常见的是利益,少见的是真心。他们理所当然地相爱了。爹爹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娘亲给了他许多钱财,足够他翻盘经商。他承诺,一年之后,定会娶她,叫她等他一年,不要接客。娘亲说,“好,一年为期,待君归来。”
后来,娘亲也真的不再接客,可她在红袖楼的日子很难熬,许多姑娘对她冷嘲热讽,方妈妈也不给她好脸色看。她忍着,守着承诺。可一年之期将近之时,赵国的使者出使魏国,在红袖楼里找醉的时候,强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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