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能打一个电话,我曾想过打给父母,很快自我否定掉了。这事情和他们说不明白,徒增他们的担忧,对于解决我目前的困境,他们是帮不上忙的。
思来想去,靠得住并且有能量的朋友,就只有梁应物一个人。
我在纸上写了我和梁应物的多年同学关系,他的大学讲师身份,以及托他照应父母的大致通话内容。
梁应物的另一重身份我自然不会写出来。普通的警察,是不可能清楚他所服务的x机构是个怎样的系统的。
由于我最终要被押解去北京,所以他们还未给我换上囚服,穿的还是原先的衣物。我把裤袋里的一张百元票取出来,塞进一折二的申请表里。我想这就是那小警察的言外之意吧,就是不知这点能不能让他点头。
我的钱包连同行李都被警方封存,这点钱忘了是哪一次打牌从李建手上赢来的,因为不多就顺手塞进了裤袋里。
我把纸笔递还出去,然后听见他把折起的纸打开。
没有一点动静,他仿佛没看见那张人民币,一声不响的慢慢走开了。
“是我,是我,那多!”电话接通的那刻,两日来的惊心动魄齐涌上头,身处这步田地,一时百感交集,不禁语塞。
百元递出不到半小时,我就被领到了给嫌犯打电话的专机旁。我想,这电话应该是有监听的吧。
“别超过五分钟。”那警察说了一句,往旁边让了让,却并不准备回避。
一根电话线连起的是两个世界。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把此刻自己的处境告诉了电话那边的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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