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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还在颤动,幅度依然很大,只是比刚才略有降低。这种情况下车极难把握平衡,林文没命地刹车,又猛踩油门,没几分钟车身就撞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上,我的额角重重碰在玻璃上。玻璃裂开,额头好像流血了,很晕,很疼,但都顾不得了,只希望林文最后能把这辆车开到海水湖边,再抢到一艘船。
道路两边的树木低矮下去,已经靠近岛的外围了。还有多远?一千米还是八百米?
地震渐渐停歇,我知道很快会有余震,或许力度不比刚才的小多少。不过至少现在,车要好开得多了。
林文猛地踩下刹车。
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悍马就这么尖叫着停在了路上。
“怎么了?”我和夏侯婴一起问前面的林文。
他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正前方。
我向前看去,然后,只觉得眼前景像一阵模糊。
当一个人接二连三地遭到惨重打击,失去生的希望时,眼神也会涣散下来。
我终于知道,2004年圣诞节的第二天,印尼那些旅游圣地的海滩上,当观光客看见远处山一般的巨浪推来时,是一种怎样绝望的心情。
这生死之间的几秒钟,很漫长,又转瞬即过。
“轰”!
(2)
悍马就如同一辆玩具车,翻滚着,吞没在巨浪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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