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推得猝不及防,向后一仰。白唯连滚带爬地缩到沙发的另一边。这一刻,他听见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咚。”
是头骨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强烈的敲击声。任何人都能凭借经验听出,那东西绝对碎了。
白唯就在那一刻愣住了。
他看向地上躺着的、像是一座高山一样一动不动的男人,激动的红晕退去,苍白冷漠的表情又爬上了他的脸。那一刻,他的心中一片空茫,像是旅人走在茫茫的雪原里,在被冻死时忽然看见了躲避风雪的小屋,但小屋里没有木炭,也没有人。
但这本来也是他的计划。他于是很快就可以冷静下来。
他走到卢森身边,像是一张苍白的剪影。白唯蹲下身,去摸卢森的脉搏和鼻息。
没有脉搏,也没有鼻息。
终于,横亘在他人生中的束缚,消失了第一道。
他再也不用向人解释或粉饰自己的婚姻状况了。
他感到茫然,也感到隐隐的兴奋。他注视着卢森——他的丈夫的尸体。深色的地毯上有从卢森颅脑内流出的血迹,这一切都构成了一副绝佳的死亡图景。那一刻,这样的与死亡有关的场景成为了这段婚姻之中白唯得到的、最让他满足和快乐的一部分。
“我有这种冷血的本能,就像鸟儿不得不歌唱。”
白唯重复着诗集里的一句话。
他在卢森身边坐了一会儿。在这十分钟里,他在回忆中学心理医生给他下的判词。无论是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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