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哨所之夜

奉献给了解放感染者，解放被迫害的人们，可你一百多年来不断地见证着历史重演，奴隶成为主人，又诞下新的奴隶。”</p>

“你无惧命运的缰绳，你要撕碎命运的束缚，割开命运的咽喉，然而若你行军的尽头，命运不复存在，剩下的仅仅只是一个发生过无数次的轮回伊始。”</p>

“你在担忧，你的解放换不回一个人人和平共处的乐园，换回的只是一个覆灭又重启的王朝，你穷极一生的抗战，没能改变什么。”</p>

这大概是爱国者沉默最久的一次，过了足足一两分钟后，他才说道：</p>

“兰柯佩尔……你认为那样的乐园，那样的卡兹戴尔，在未来是真切存在的吗？”</p>

兰柯佩尔不假思索地回答：</p>

“如果乐园真要存在，我们最后势必将与人性本身为敌。”</p>

爱国者又询问：</p>

“倘若我们行军的尽头……真的空无一物……”</p>

兰柯佩尔语气铿锵有力地回答：</p>

“即使道路的尽头并无奖赏，前行本身就是举火，我们在茫茫黑暗中为无数生灵开辟出了一条光明的道路。”</p>

“我们其实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敌人。”</p>

“您难道，畏惧与人性本身为敌吗？”</p>

爱国者上前一步，整个队伍里能以身高压迫自己的也就是这位温迪戈了，他掷地有声地回答：</p>

“我们早已撕碎过玩弄人性的恶神了，兰柯佩尔。”</p>

兰柯佩尔拍了拍爱国者的肩甲，回答：</p>

“正是如此，大尉。”</p>

“人性之恶并非不可战胜。”</p>

“人之初，性非善恶，而是人之初，性本欲，他们并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只会遵从自己的本身的欲望去行事。”</p>

“即使是正义感也同样是欲望的一部分，许多坏种本身是受到了扭曲的土壤所影响，劣币驱逐良币，正如品性善良的萨卡兹无法在这片大地上生存。”</p>

“我们要从根本上改变土壤的结构，再用博爱来唤醒每个人内心的正义感和良知，如此……乐园将会成立。”</p>

“你将见到铺满花海的卡兹戴尔，大尉，我们一起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