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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忽然跪坐起来,捧着霍应汀的脸:“你不用事事都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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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哄,喜欢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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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就爱听这样的话,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却泛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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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应汀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忽然问:“你说这句话,是觉得自己哪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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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喜欢被哄的,却总是说着违心话,就像是害怕他会厌倦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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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应汀一问,裴煦反而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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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应汀又问:“那你之前追出来,是担心我真的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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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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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应汀叹了口气,凑过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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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不好,这次是我做错了,你应该生气,怎么生气都不过分。不用在乎自己是不是太过了,也不用担心我是不是会不管你。裴煦,不论如何自己是最重要的。如果受了委屈还要在乎别人是不是不开心,还要去给自己的生气程度划一个不能超过的范围,那是不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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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没听过这样的道理,只觉得能够这样的人本身一定不缺爱,所以才能大胆地表达自己的所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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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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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在霍应汀怀里蹭了蹭,沉默好久:“......太任性了,我没有这样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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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很少袒露自己的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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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任性,只是情绪的合理宣泄。而且你怎么没有?”霍应汀下巴搁在他脑袋上,声音通过骨头传来,“外边儿谁不觉得你裴煦能力强?你最大的底气就是你自己,工作的时候那些自信去哪儿了,在你面前连我都要危机几分,没道理在人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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