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头发，暴躁的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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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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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有病吗？承认他就和个变态一样，就像贴着褚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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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容攸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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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他垂下头：“实在是我过去过得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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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褚峥分开后，他去了市里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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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考成绩因为一场意外而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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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学自然没考上，能够到的学校学费贵得惊人。对那些家庭融洽，父母在世的小孩儿而言，这几万块的学费自然是能接受的，可于当时的他来说，每年几万块的学费属实掏光了他所有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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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继续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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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出来闯荡，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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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的容攸然很少会主动回忆过去的事情，那些过往如同潮湿黏腻的海水，一旦沾染就是长久的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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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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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微微垂首，偏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男人周身萦绕着稍许挥之不去的低迷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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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突然揉了揉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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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本沉浸在他那丝毫不美好的几年，褚峥已经揉乱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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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颔首淡淡道：“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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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张着唇，后颈贴着的开水壶转移到了头顶。好在有一层头发覆盖，那层敏-感的感觉并没有过分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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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去，有点忍不住，他想一巴掌把褚峥的手给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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