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到了次日傍晚,张安世果然到了东宫。
老远的,便从太子妃张氏的寝殿里,听到一些悲伤的声音,无非是一些母亲千叮万嘱的话。
张安世进去,行了个礼。
却见张氏此时眼泪婆娑,她见张安世来了,便收了眼泪,泪眼汪汪的,似乎有什么话要和张安世说,挥挥手,让跪在脚下的朱瞻墉和朱瞻墡下去。
二人此时也耷拉着脑袋,面上全无了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也哭过了,面上还残着些许的泪痕。
待二人一走,张氏叹息道:“嫁入这里,既是天幸,又不知是不是不幸,孩子还这样小。”
张安世宽慰道:“阿姐,都不小了,不说其他,这瞻墉的孩子都要生了……”
张氏道:“你不要总是我说一句,你便非要顶一句。”
“噢,噢。”张安世忙是点头。
张氏又道:“东宫这边,都预备的差不多了,你……你那儿也要有所预备,扶桑那儿……即便真如何好,也远不如家里,这藩国的事,我是妇道人家,也不甚懂,你这个做阿舅的,却要想的周到一些。”
张安世道:“阿姐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保管他们两个,将来必比其他的藩王快活无数倍。”
张氏瞪着他道:“你少来油嘴滑舌,我只望他们平平安安,快活有何用?”
张安世忙移开话题,道:“阿姐,那李昭训,也要去扶桑了吧。”
张氏此时平静下来,淡淡道:“正在准备呢。”
张安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幸赖陛下圣明,不然,我瞧着这李昭训,不是省油的灯……”
张氏端坐下,轻轻呷了口茶,却道:“但凡是在宫里头的人,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张安世被这一句话,直接给怼住了。
便悻悻然地道:“阿姐,其实这事儿,我面子倒没什么损失,就是担心……”
张氏却是笑了,道:“担心?你担心什么?我怎瞧着,你这是挑唆着什么。”
“不敢,不敢。”张安世忙道。
张氏随即道:“你一定在想,那朱瞻埈如此,定是她的母妃挑唆的吧?哎……你啊……倒是猜对了,你也不想想,你的阿姐,乃是东宫正妃,将来更要母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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