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似乎朱瞻埈的回答,令她满意了。
朱瞻埈道:“此番娘娘……倒是好意,特意请了父亲,给我安排了一个长史,东宫此番赐予郑王府的财物,又是最多,母亲……”
李氏在乘舆之内,却显得格外的平静,只轻描淡写地道:“这只是最寻常的邀买人心的手腕罢了,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连这个也看不出?她这是想做贤妃,想教天下人都晓得她的好,是讨你皇爷还有你父亲的欢心。这些雕虫小技,吾儿反而更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切莫被这些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去。”
朱瞻埈听罢,若有所思,口里道:“母亲说的是,细细想来,倒像我们是可怜人,受了施舍一般,反是娘娘她……教人交口称赞,儿子会牢记母亲的话的……”
乘舆中的李氏听着,显得满意了,她下意识地捻起了手中的玉石佛珠子,似在祈祷什么,却又好像想起什么,轻声道:“命车驾出发吧,早一些离了这里好,这二十年来,为娘的为了你们,在这里,不知遭了多少的委屈……”
朱瞻埈道:“是,儿子这便去知会……”
…………
四个皇孙就藩,就京城而言,也是一桩不小的事。
毕竟,从前就藩海外的,要嘛是太祖高皇帝的诸子,要嘛就是当今皇帝陛下所出的赵王和汉王。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在出海之前,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哪怕是小一辈的汉王和赵王,当初在靖难之役之中,也都是出彩的人物,最差的赵王,也曾镇守北平,手握十万精兵。
可对天下人而言,到了郑王等这一代的皇孙,却不同了,他们一直养于深宫之中,几乎没有经历过其他的事务,年岁又轻,用老话叫做‘养于深宫妇人之手’,这般的人,能否在海外立足,却也让人牵肠挂肚。
尤其是那倭国,不少的海商,已从倭国的新政中尝到了甜头,虽是因为叛乱而发生了中断。
可如今,叛乱已经平息,朝廷册封了藩王,却也不知能否稳住局面,若是能稳住,众多海商才可从此牟利。
而一旦稳不住,就等于失掉了一块巨大的肥肉,难免教人觉得可惜。
现如今,朝廷、藩王与海商,其实早已在不经意之间,通过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纽带,联系在了一起,朝廷依靠宗法驾驭藩王,藩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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