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我…我…。”她知道拘禁良民这件事情严重,也知道谢令殊极其忙碌。只是,只要在他身边就是不自在,两人是血缘至亲,却一次两次滚上床塌。没有看见他的时候,想到这是他的地方,心里发毛不舒服,坐卧难安,看见他的时候无话可说,也很尴尬。偏生他还隔三差五找自己一起吃饭,有没有点眼力见呐。
“咳~,我这里确实不应长留,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麻烦七娘。”谢令舒没有看她,半低着头边看纸笺道。
“何事?”谢溶现在一听到他有事情麻烦自己,心都提起来了。
“这其中有一位张娘子,是同僚的亲眷。这人不能一直在我这里,也不好直接叫了家人大张旗鼓接回去。七娘是女子,有劳归家时相伴她一程了。”
谢溶见他说的诚恳,又怜惜对方是个女子,想想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不好的事了,也就应承下来。两相对视,都是有点尴尬地撇开了眼睛。
次日,谢令殊传了早膳,用过后细细嘱咐了一下谢溶。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砚心来报已收拾完毕,便由刘姑引着出了门,门外停了两辆牛车,砚心扶着谢溶上车。
掀开车帘,她看见车里坐着一个样貌清秀,眉眼冷然的女郎。穿着酥黄大袖交领上裳,下着浅天青蓝破裙,披了月白色夹棉披风,手支着下巴,闭眼靠在车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娘子安。”谢溶坐稳后,阖首向她问好。
张若心没有睁眼,只从鼻腔发出一声“嗯”。
谢溶见她神情冷漠,想她在那处洞窟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说什么安慰好,也沉默了。便从袖拢里掏出一本装订的巴掌大的《水经志》,是当世着名学者郦大家所着,记录了九州地域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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