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夜游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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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裙少女让莫熙自便，便转入一架四扇双面绣四君子屏风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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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毛巾边擦头发，边打量起这艘画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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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四周都挂着花梨木镶纱绢画屏六角四季平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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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也是清一色的花梨木，雕着松鹤图，精致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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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脂粉香气，却隐隐飘出药香来。不像是花船，倒像是富贵人家出来游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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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那绿裙少女已从屏风后头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放了一只翠鸟登枝浅绛粉彩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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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坐，我们少爷不便见客，还请不必拘束。姑娘且喝口姜茶去去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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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道谢接过。热姜茶放了红枣枸杞，姜的辛辣被红枣跟枸杞的香甜冲淡，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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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里头不时传来年轻男子的轻咳声，想必就是绿裙少女所说的少爷了。这姜茶来得如此之快，许是沾了主人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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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雨势渐小，莫熙便道谢告辞，绿裙少女也不相留，只让她稍待，又转去屏风后头，取了把白底绘红枫的油纸伞出来，莫熙又谢过，便登岸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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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莫熙从一个烧饼摊上花三文钱买了一块烧饼，咬了一口，里头的糖汁流出来还是热乎乎的，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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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摊开包烧饼的油纸，放在火上烤了烤，显出一行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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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书童名叫小鸥，伺候唐四少已经有七年了。监守自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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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纸烧了，莫熙换衣洗漱、熄灯歇息。\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