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出这样的决断之前,到底迟疑了多久,又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能有勇气当真踏出这一步。
彭弋的确算不得什么男人,可沈棠宁与铃姑娘相处这些时日,却也是能真心感受到,她是期待着这个孩子的,也曾做好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而牺牲。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引产可不是什么小事,你如今这个月份,就算是再不想要孩子,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呀。”
事已至此,沈棠宁自知无论再说些什么,也不过徒劳,但有些话总不能不说,有些事也不能不问。
至少得让她和虞景闲搞清楚,到底是谁给了铃姑娘一个痛快。
“沈姑娘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大抵是听出沈棠宁话里话外的关切之意,又许是眼见着这人为自家的事忙前忙后了好一阵子,铃姑娘到底是没跟她有所隐瞒,“娘出事那会儿,彭家人那般姿态着实让我心寒,加之彭弋明明见了我,却连一声安慰也不曾有。那时候,我便知道,彭家终究不是个好去处。”
沈棠宁用力回握了她的手,算是安抚。
“这孩子是彭家能掣肘我的唯一缘由,若是他不在了,我与彭弋的婚事也总能找个由头作罢。前日我本是请了瞎神医想要落胎的,可不知为何,他给我换做了安胎的药。如此便又多留了一日。”
“沈姑娘您知道的,这孩子多留一日便多几分祸患,我既存心不愿再要,总也有的是法子。”
“瞎神医既不肯帮我,总有人能帮的。”
终归是刚经了一场大难,铃姑娘不无愤恨地说出这长长的一段话后,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沈棠宁无法,心疼着给她拍背,顺气,瞧着周围连杯热茶都没有,便索性径直指使虞景闲去做水。
那位始终不曾离开,不也正是想要亲自听个真切吗?
不敢贸然凑近,不过是念着男女有别,不可莽撞而已。
有了沈棠宁这名正言顺的由头,一切自然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纵然是日后冷不丁被人拿住了话柄,他们也能自圆其说,甚至还能找个由头反将人一军。纵是不能一举两得,可也不至于无法保全自己。
但沈棠宁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安排完,铃姑娘居然还能朝虞景闲躬身致谢,“有劳了。”
虞景闲没应声,手上的动作却到底没停。
而沈棠宁却是怜惜着问,“你倒是主意正,自己一个人都能瞎胡来,也不知是哪家的稳婆,竟能遂了你的愿。”
“五里巷外的宋神婆,她也是经不住我苦求,不得已才答应的。”铃姑娘笑了笑,纵然虚弱,可眼底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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