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的一声,倒是让沈棠宁不由得一顿。
无可否认的是,凭着虞景闲此前为她规划好的一应便利路线,沈棠宁的确得到了许多让旁人为之惊叹的东西。可现如今,他谢青玄才是那个名正言顺地站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人。
饶是沈棠宁曾以国师身份代为监国,可虞景闲却是老早便已经褫夺了这个名号,换言之,沈棠宁如今不过就是一介平民,不过是有随意进宫的自由罢了。
谢青玄这一句,骤然瞧着是毕恭毕敬,可实际却是在阴恻恻地提醒沈棠宁注意身份。
“我沈棠宁既是东虞人,虽孑然一身,可还是想替天下万民问上一句,但不知谢大人能否解惑?”沈棠宁不卑不亢,她甚至不曾轻易移开眼,反而还一字一顿问得笃定非常。
谢青玄笑了一声。
短促又淡然的笑,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很是突兀。
沈棠宁却俨然一副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出半点嘲讽意的模样,只依旧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人。
谢青玄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但到底是没准备僵持太久。事实上,早在这位日理万机的谢大人状若不经意地和选择和沈棠宁偶遇上的那一刹,他就没想过要这人有所隐瞒。
真正让他惊骇的,不过是沈棠宁其人而已。
在沈家初见到沈棠宁的时候,这丫头似是还有点浑浑噩噩,可能在第一时间就拖着他进宫面圣,这份干脆果决却也是旁人无可企及的。当是从那个时候起,沈棠宁这个人连同那个名字便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底里。
“陛下命我前来,一应行动皆出自他的授意。”
谢青玄似是静默了好一会儿,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的时候,沈棠宁却是无可避免得有片刻恍神。
陛下?
那一定不是虞景闲!
“虞景烁?”
脑子里猝然闪过这个名字的时候,沈棠宁已是下意识问了出来。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一瞬间,她的面色有多难看。
不为旁的,只因这个人着实已经有日子没被提及了,更为重要的是,依着沈棠宁先前的经验,无论什么时候,但凡是和虞景烁碰上,总没好事。
“他现在在哪儿?”
就在谢青玄还不自觉陷在沈棠宁的快速反应中时,这人却是已经快进到了下一步骤,“他为什么三非要这么做?”
所谓一应行动,自然也就包括眼睁睁看着东虞百姓被西冥佛法所蛊。沈棠宁毕竟亲自走了半程,虽说是并没能查出最终结果,但半途冷不防收到九厄当铺当票的事,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该被轻视。
沈棠宁虽从不曾为外人道,但心底里的狐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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