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来的人根本就没带任何东西,却是强行给她换了一套衣服。
“快点换,别误了吉时。”
冷不丁听着这一句的时候,沈棠宁残存的意识不自觉激荡了片刻。
吉什么时?
她都快死了,还能耽误什么事?
“她整个人被绑着呢,这衣服要怎么换?总不能连着这根牛棚的柱子一起吧?”
“笨死你得了!”
沈棠宁不是没想过要拒绝,可这具身体本就虚弱,加上又不吃不喝好几日,别说是奋力反抗,此刻就连呼吸于她而言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她便是靠着这样的痛苦,在一次次确认自己还活着。
身边两人颇为不满的怨念,以及有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全无顾忌的这一切,沈棠宁已然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但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那种愿意由着人肆意摆弄的性子,沈棠宁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她想要找机会看清楚对方给自己安排的去处。
只没成想,不等她寻到机会,头上却是已经被人毫不客气地蒙上了红盖头。
垂眸扫过那东西的刹那,沈棠宁有一瞬无语。
红盖头?
这是准备逼着她嫁给谁?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后知后觉地领会了自己能被花钱买下的根本缘故。
冲喜。
至于她将要面对的,大概不是一贫如洗、穷困潦倒,就是凶神恶煞,再不然也得是缠绵病榻的病秧子……
心底里暗暗有了盘算,沈棠宁虽并不能透过盖头径直瞧见外头的光景,可还是不遗余力地想要找出些线索。诚然,沈棠宁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人生第一次拜堂成亲的体验,既然是在这样全无预兆,半点没有甘愿的情况下发生的。可这如今所有的妥协和将就,归根究底,也不过是盼着她能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而已。
既来之,则安之。
沈棠宁记不清究竟是第几次这样自我安慰。
尽管明知道一切全无意义,但若是失了这个信念,她或许就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呢。
片刻失神的沈棠宁,被众人簇拥着拜了堂,虽说耳畔时不常有欢笑声响起,可身为东虞著名媒人的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前一应的流程,是被刻意简化过的。
所有需要另一位当事人配合的动作,都被尽可能地省略了。
拜堂全程,沈棠宁都没有能和名义上的新郎官有任何接触,尽管彼时的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到底还是隐隐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儿。
随着那一声送入洞房的声响,沈棠宁被一众宾客推搡着送回了房,她虽看不真切那些人的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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