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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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是要谢谢你对我的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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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外头传来曹嵩压低的声音，听上去阴测测的，曹瞒扭头，表情说风就是雨，哇一声就哭了：“爹你可算是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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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气得胃疼，看见儿子脸上蹭到的泥泞，又一阵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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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着脸，向何j颔首，打开牢门拽起曹瞒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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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瞒转头一看，何j在朝他摆手，示意他赶紧走，仿佛很嫌弃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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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也不闲着，边跟着曹嵩走边问道：“咦，爹您不带何先生一同离开吗？何先生已经安全了对吧？爹你要来接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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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将曹瞒带到了审问犯人的地方，这一路上，数不尽的文人士子被关押在牢狱之中，有些人甚至已是血肉模糊，待到了审问室，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回荡在曹瞒的耳边，刺激地他小脸瞬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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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不过是匆匆瞥过，就已经看到了不上刑具，上头血液斑驳，有些甚至还染着鲜艳的色泽，一看就是刚使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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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单独开辟出了一间屋，里头五花八门的刑具样样俱全，他将曹瞒推到了绑人的架子前，铁青着脸问他：“你可知道这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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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瞒一脸懵：“刑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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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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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祖父可有教过你，宦官们发明了多少折磨人的法子？”曹嵩指着那些刑具，冷着脸介绍起了这些刑具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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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烧铁烙，有鞭涂盐水，各种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针……一切想象不到的刑具都从曹嵩的口中复述出来，他瞪着曹瞒惨白的小脸，低声喝骂：“你鲁莽行事，逞一时英雄，会被视为‘党人’的知不知道？做事情之前，可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如何？若是这些东西每一样都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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