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他会怎么做？如果是父亲，他会怎么做？如果是学堂里的先生，他会怎么做？如果是战场上的斥候兵，他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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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曹瞒一个又一个命令下达，婢女与家丁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原先在家中贪玩没个正形的小少爷竟还有这样能担大任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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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惶恐中的仆人们下意识跟随他的指令转动了起来，事后才回味起来曹瞒的表现，意外的，惊叹的，赞赏的窃窃私语，将本就脸皮薄的曹瞒弄得害羞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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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瞒却是又惊又怕，好不容易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遣派好了仆从，他叫来两个壮丁为他守门：“若有事情需要先通报，你们好好守着，我一个人进去看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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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来到了清场的曹嵩屋内，去瞧床榻上昏睡的曹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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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整个人躺在那儿，身下淡色的床单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浸润在湿漉的血泊之中，反射出令人心惊肉跳的水润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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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瞒难以想象，究竟是多么重的伤口，能令血液流淌出那么多，那些伤口不凝固的吗？无法止住血，光流淌出来的血液就足够要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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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与酸涩萦绕在心口，曹瞒双目通红，口中哽咽着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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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悄声无息的没有一丝反应，明明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下学回家父亲就成了这幅模样，若不是还有些起伏的胸口，曹瞒甚至以为他爹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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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究竟怎么做才能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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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瞒小心翼翼去翻曹嵩，看到他衣裳后面一片被利器划破的痕迹，只轻轻一扯，就能将衣裳给撕开，露出了里面皮开肉绽，几乎能够看见脊柱白骨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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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口如同裂谷、断崖，狰狞至极，曹嵩每一下呼吸都在痉挛，随着他的抽搐越来越轻微，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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