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朱大郎,他当真就像是那占了鸟巢的野鸟,用尽一切办法,把原本的幼鸟全部杀死,甚至同父的也不放过。
然后独占所有的资源。
六郎瘫了之后,没少受大哥大嫂的欺负,侄子们不顺心都能去打他一顿,严氏不在或者没注意的时候,就没人去拦着。
打完了,哥嫂假装好人去拉一把,说孩子不懂事。
六郎生前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我疼。
他脊柱受伤了疼,挨打了疼,吃不起药日日夜夜疼。
后来他还会喊饿,可天下灾荒,即便在京城,日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家里两个劳力能吃饱就不错了,其他人谁不是将就?
一个瘫着的人,他一天能吃多少东西呢?
严氏就在这连番打击之下,一日比一日沉默。
她早已不记得自己姓什么,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外头人叫她朱家大娘,后来叫她朱老娘。
她木讷,沉默,踏实的干活。
只为了能叫丈夫满意,大儿子满意,也为了能偷偷接济一口瘫了的小儿子。
可她的小儿子再也熬不住了。
他本来没有这么快就死,是朱大郎的打骂和不许吃饭,这寒冬腊月,六郎住着的屋子也不许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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