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巨细全在上面。
仿佛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行止。
而能够把他一天的行程悉数看在眼里的人……
上位者常多疑,或者说为了权力稳固需要考虑更多,考虑更多就自然多疑。
他开始对自己接下来从南面突围的策略产生了动摇。
如果自己的行踪始终被人盯着,明军很快就能知道,那么南面还那么容易突破吗?
可到底是谁既能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又能在严防死守之下把消息递出去,努尔哈赤始终查不明白。
有头绪也没证据,而没证据乱砍人的话,军心崩溃更快。
一片片小小的布帛被箭矢射过河之后,就这样成为了笼罩赫图阿拉城的阴云。
这阴云的中央,是危局之中的建州之主,他的心头不知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知情的权贵、将领们面对这种局面,内心又在怎样思考?
压力之下,总有人会采取一些多余的动作,比如说和自己部族出身的将领私会,比如说准备好逃走的物资与人手,比如说提前写些什么……
努尔哈赤也必须为城中情报的持续走漏找到一个源头,以安定其他人的心。
屠刀终于挥起,一个辉发部归顺贝子的家中搜出了提前写好的乞降书。尽管没有任何他已经通敌的证据,但这已经够了。
他死得不冤,至少很多一心忠于努尔哈赤的人因此放松不少,对他咒骂不已;而其他边缘权贵虽然惊惧,却也觉得他咎由自取。
然而那布帛又于次日飞过苏子河,被箭矢钉在南岸上。
北城墙上的努尔哈赤死死盯着那里,呼吸都不顺畅。
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少人通敌?到底用的什么法子传递消息?
明军大营那边,袁可立对乔一琦说道:“今日就不用窥探了。到后堡那边去,你得通过这千里镜瞧见的人,估好远近、高低,再报予炮班,让他们射得更准,这得多练。”
“是!末将已经有些心得了,人总是那般高,比一比大小,能大略估出来。”乔一琦兴奋不已,“这事就交给末将!”
“好!”袁可立笑着说道,“若能一炮建功,不输于你在大凌河西一箭射毙岱青之弟。”
“就是那明威炮……两里远,威力如何?”乔一琦担心这问题。
“开花弹丸。”袁可立却不担心,“明威炮最小的也能打出一里远,威力十足。拿小的练了练手,抚顺关上可打三里的巨炮,我已经命人运到了后堡。”
“那就足矣!”乔一琦抱拳行礼,“末将这就去!”
袁可立点了点头,脸上期待不已。
他已经并不执念于生擒努尔哈赤了,而是准备营造一个机会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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