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除了上朝时偶尔打个照面,两人私下也再未见过。
今日瞧他,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讨人嫌的模样。
宋随一只手垂落在身侧,袖角往下的位置,隐约可见里头露出来一小块白色的玉质。
这样的下雪天,他手里不端手炉,反倒捏了块玉佩。
玉佩冰冷,比外头这扑扑簌簌的雪还要更冷。
他紧紧攥着那玉佩,冰澈冷凝的瞳心掠过沉沉的杀气。
仿佛也只有这样直白的冷意才能叫他清醒。
梅花树下,凝着薄冰的水渠里,忽有一尾鱼破开冰面,跃了出来。
哗啦水响在院子里荡开,宋随缓步走入庭中,视线落在水渠上。
鱼儿破开水面后又躺了回去,水面上的薄冰裂开,渐渐下沉,最后沉入水底,好似不曾出现过一般。
他垂下眼,水里映着他冰冷的面容,他冷笑一声:“愚蠢,你便是破了这冰又如何,只要雪还在下,它便会继续结起来。”
这种时候,你便该安安静静呆着,积蓄力量,以待春暖花开日才是。
里头的鱼不理会他,摇着尾巴,甩出来一片水花,溅在他下巴上。
水花清凌凌的声音,不知怎的,竟叫他想起梁雁靠近时,头上那只银步摇簌簌而动的声响。
“就这么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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