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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在餐桌面下的左手,过了几秒钟,他才轻轻地说:“没什么好说的,已经十年没联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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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那就是你和任先生结婚后,就不联系了?怎么,他反对你们结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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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顾有些时候真不像是个十岁的小孩,他简直敏锐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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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到他的儿子对他说:“爸,对不起,我好像让你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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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问题,”顾方圆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挣扎地开了口,“是我很久没想到他了,我们曾经真的很要好,后来因为一些事分开了,和你父亲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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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任玄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突然冒出了一句让人惊愕的话语,“爸,该不会是任先生横刀夺爱,逼迫你们分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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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脑洞未免太大了,”顾方圆以手扶额,感觉自己头有点痛,“他没有横刀夺爱,也没有逼迫我和他在一起,我和谭申也不是情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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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你那位曾经的朋友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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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谭申,谭嗣同的谭,申城的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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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说出了这句话,恍惚间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落日西下,有个少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将纸推到了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叫这个名字,是‘谭’不是‘谈’,以后不要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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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以为他已经将这个名字连同过往的那些记忆都忘了,但其实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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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记得谭申那个人,还记得和谭申有关的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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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年写在纸上的那个名字,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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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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