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循侧身,让出门口的路。
两人擦肩。
披帛从他低垂的手背拂过,轻柔而冰冷。
“今日谁得罪你了?”谢昭倒了盏新茶,若有所思,“还是说,你何时与公主有了旧怨?”
崔循避而不答,只道:“既清闲无事,元日宗庙祭祀的祭词,由你来拟。”
谢昭虽才华横溢,实则不大爱写这等祝词,尤其是需要再三斟酌,反复修订的。
但崔循将这事扔给他,并没留回绝的余地。
谢昭轻轻叩了叩琴案,笑道:“公主来寻我,不过是想看那张‘观山海’罢了,琢玉何必介怀?”
他这话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随口一提。
崔循果不其然皱了眉。
但却没再多言,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