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他想了想,“那起码跳一个吧。”
“……我太不会跳哦?话说这点我也不是很搞得懂你们洋人的想法你要我怎么跳嘛,我还穿校服。”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把花搁在一旁,把手放到了布莱雷利的手里。在金辉遍地的世界之外,在阴影处的这支舞磕磕绊绊、没有章法又不成体统,夔娥总能稳住身形,布莱雷利也老在救场,远处响起了礼炮的声音——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在白天放礼炮,仿佛就图个响,以至于最后他们都笑了起来,捡起了伞和花,并肩往那更辽阔的、满是欢声笑语的天地走去了。
第121章
灯光有节奏地明灭,为生活在要么一片白昼,要么一片黑暗中的人带去让人不安、慌乱和不寒而栗,心脏像被捏紧,被插上了发条,随着转动而拧出人们幻觉中的血液,每个夜晚都在滋生恐惧,而只有最错乱、最疯癫的灵魂才会开开心心地跟着他们搭错了不知哪根筋的脑子,兀自哼唱诡谲的曲调,那一刻,他们认为自己是八音盒。
冷风灌不到这儿,因为这里不是给任何能够流动的、或者靠流动而活的、或者拥有自由属性的生灵、现象而造的,这里的人活着,但你最好还是把他们当做死物,当做荒诞,当做世界故意留下的缺憾,生长在阴影中的疮斑,以前在欧洲,人们管这个疮斑叫麻风病人,时过境迁,生活在这里的人管它叫阿卡姆疯人院。
让我们略过这座疯人院被提及了不知多少次的创建史,还有那些臭名昭著的犯人,只讲讲其本身可能存在意义,对其他地方漠不关心是美国人的通病,见闻从未踏足哥谭的人会将这里和圣伊丽莎□□神病院相提并论,认为这里摆满了闪烁着恐惧光芒冰冷银刀,随处可见的脑切片漂在福尔马林液中,墙角上陈年的血垢,杀人电影中的屠宰厂!然而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反倒是——那些屠夫、疯人、想借助疾病逃离死亡的精明主义者们还算舒服地居住在这里。为了社会安定,人们总不可避免做出驱逐的行为,醉汉、出卖色相者、歇斯底里之人,满载愚人的狂欢之船(注1)就这样漂泊在宽阔的河流中,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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