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就是这样奇形怪状的自然产物,她勉强赞同了布莱雷利的想法,可地主那头实在催得紧,他们只好胡乱应付了个时间。
“我认识去公爵家的路,”苏尔原本在打扫马厩,他没想到布莱雷利能跑这里来找他,还知道要给马喂麦麸。
“我可以直接送你们过去,不过,从这里过去大约要两日的时间,我们早点走,路上能投宿驿站。”苏尔说,布莱雷利摸了摸马的脖子,表面上很轻松地应答道:“可以,你做主就好。”
第二天,吃喝过后,他们或站或坐,以度过出门前的这段沉默,夔娥倒是听过这样的习俗:在俄罗斯,出门前,最好先坐一坐再走。说是迷信也不尽然,谁都有匆匆忙忙,结果丢三落四的时候,稍微停顿一下,让思绪有机会捡起遗忘,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夔娥提着裙子,迈出门槛,宣布道:“如果没什么要带的东西,我们可以先走了。”
布莱雷利收回目光:“那走吧。”
他顿了顿,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扫兴的话。这一天的天气还算马马虎虎,没有雨水,也没有阳光,对于他们来讲,再好不过了。夔娥在车轮辚辚时犯困,她像携着一支包裹一样带着意识睡了一觉,她一直能听见布莱雷利和苏尔的交谈声,只是无法理解其含义,马车猛地停下——马的嘶鸣惊醒了她。
“……怎么了?”
她擦了擦眼睛,声音困倦。她昨晚又被以卡尔普大叔为首的一些村民问了半天所谓土地归公的问题,本以为毕业就能扔脑子,能想到还得用俄语给别人解释什么是马列——好吧,考虑到那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现在也许还是个孩子;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就记得一句桌子椅子社会主义(注),其他术语一概答不上来,只能用大白话解释——讲得那叫一个面目全非。布莱雷利这混蛋就靠在边上袖手旁观。
“掉书袋可不容易让人听懂,你这不是讲得挺好的。”他找借口把夔娥捞出来的时候评价了一句。
“我真是谢谢你了。”夔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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