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非常痛苦。事情本身是那样残酷无情,毫不顾惜人的情感。那时的琼是个红头发的小家伙,已经会在他满身爬,缠他,缠着他的心;他的心天生就是给这种照顾自己不了的小家伙玩耍的,投靠的。就同他一向看事情那样的清楚,他看出在琼和儿子之间,他必得放弃一个;这是实逼处此,没有任何调和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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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伤心的也就在此。终于那个照顾不了自己的小家伙战胜了。他不能又要孙女,又要儿子,结果只好跟儿子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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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分开,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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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提出每年给小乔里恩一点津贴,可是小乔里恩拒绝了;这比任何事情更加伤他的心,因为这一来他连那一点点蕴藏的慈爱都没有发泄的余地;没有比财产的转手,不论是赠与或者拒绝赠与,更能实实足足证明父子间的感情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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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吃得一点滋味没有。那瓶香槟酒又涩又苦,哪里及得上当年的维乌克里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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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喝咖啡,一面沉吟,顿然想起看歌剧去,就在泰晤士报上——他对别家报纸全不大信得过——找到今晚的戏目;是菲达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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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幸而不是那个华格纳家伙的那种新里新气的德国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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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上自己的老式大礼帽;帽沿已经旧得塌下来,再加上帽身很大,望上去就象过去伟大岁月的标志一样;从大衣口袋里,他掏出一副淡紫色的羊皮手套来;由于惯常和他的雪茄烟盒放在一起,有一股强烈的俄国皮味道;这样装束停当,他就踏上一部街头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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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闹洋洋地沿着街道驶着,老乔里恩没有想到街上这样异乎寻常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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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的生意一定非常之好,”他想。几年前,这些大旅馆都还没有呢。他想想自己在这一带附近也有几处产业,感到甚为满意。这些房产的市价一定大跳特跳!交通真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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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这上面他又陷入自己那种古怪的超然物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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