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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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吧。难道你有意等着母亲去世，好”“这是事实，是的。你仿佛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圆滑周到都被你一个人包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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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说话为什么用这种词句。但我倒很佩服你的心机和安排。母亲刚去世一天你居然就表露出你的叛逆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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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咱们把话说到这里了。但是主要的是，她不会因此而生气了。现在反正她不会生气了，今天也好，一年后也一样哎呀，上帝啊，母亲当初的想法也不一定对，那只是从她的观点看问题，托马斯。只要她活着，我就会认真考虑她的意见。但她是个老人了，是上一代的人，见解也与我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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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对你说，在这个问题上我和她老人家的见解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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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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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管，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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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斯蒂安向他的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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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喊道。“我管不着！我跟你直说了吧，我不能管！”“我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已经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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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所说的‘是大人’也只是外表如此罢了！你一点也不知道，你该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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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第一，我是一个行为端正的体面人你不知道这件事的真象，托马斯！冬妮和盖尔达都坐在这里这件事我们不能深入地谈。可是我跟你说过，我有责任这么作。我的亲生骨肉，小吉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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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有什么小吉塞拉，而且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别人愚弄了你。不管怎么说，对于这样一个人，对于你心里的这个女人，除了像你过去履行的那种义务以外，你是没有其他什么义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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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托马斯？女人？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阿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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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布登勃洛克咆哮如雷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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