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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闻言,一时愣住了。大哥在一边急急得冲我吼,“施蕴茹,你脑子不清楚了?他干过什么你不知道啊?你怎么会要嫁给这种人?”复又转向父亲,“爸爸,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让妹妹嫁给这样不清不白的人,施家的脸都要给他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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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丢死人了。”站在一旁的施蕴晴随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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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我觉得庄恒哥哥很好啊。”小弟施逸华怯怯的小声道。我冲他粲然一笑。他大概是这里唯一一个不反对我们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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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够了,都散了吧。”父亲似终于缓过劲来一般,冲容姨道,“带孩子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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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大哥和施蕴晴不满的急喊。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嫁给什么人,关你们俩什么事啊?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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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吗?出去。”父亲怒道。他们不敢再说什么,讪讪的退了出去。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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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疲惫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我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爸爸。”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怅然一笑,“都长这么大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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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引得我的心里直发酸,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泪眼朦胧间,我看见了父亲鬓角边一茎一茎的白发。印象中,父亲总是如山一般,坚硬、固执、强势。曾经多少次暗自腹诽他的命令;曾经多少次顶撞的他暴跳如雷;曾经多少次埋怨他疏忽母亲,疏忽我;曾经多少次不谅解他的无情,他的决绝。却从来没有想过我如山一般的父亲也会疲惫,也会苍老,也会惆怅女儿的长大,也会不舍孩子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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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的道,“爸爸,对不起。”道歉,不是为了我选择了一个不为世人所看好的男人;也不是为了我所作所为会给家族带来的影响;这只是一个倔犟的女儿对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的父亲最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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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泪擦了。路你已经给自己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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