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在克拉夫特逐渐从混乱中挣脱出来,勉强能恢复对面部的控制后,气喘嘘嘘的表哥拖着一个跟其他村民看着没啥区别的中年男人夺门而入,后面跟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村长。
莱恩拉上村长后,两人在村里唯一一個算是会点土方法的人家里扑了个空,满村寻找未果后,最后在石柱那发现了要找的人。莱恩这才知道他们之前雇来挖坑的几个人里就有本村的“医生”。
这个顶多算兼职的“医生”和其他几个人,拿着还算丰厚的报酬又没能把东西整个挖出来,有些过意不去,出于冬天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看今天难得阳光正好,相约去再挖几锄头,顺便聊天唠嗑打发时间。
一行三人跑回医生家里拿了他的工具和草药,这时已经过了小半个上午了。
就这样,莱恩带人回来的时候,已经能看到克拉夫特挤出一个难以分辨的表情看向自己,嘟嘟囔囔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结合他头顶一道杠、双颊红肿的的形象,颇有些滑稽。他躺在床上,听松了一口气的表哥向半个医生描述自己的病情。
在没有个人史、没有既往史、没有家族史、没有婚育史,更没有专科查体的情况下,这个在克拉夫特眼里远比给火手截肢的医生更业余的家伙,仅凭家属口述的主诉和半个现病史做出了诊断——你这病啊,俺寻思是俺们村的特色病!
在他因为口音有点难懂的叙述中,克拉夫特和莱恩得知了这位还是个有传承的医生。
从已经不可考证的祖辈到这一代,他们三代在这个村庄里,务农之余兼职医生的工作,用基本符合这个时代平均医疗水平的技术支撑着这里的基层医疗卫生事业。
主要业务一般是放血疗法和土法草药治疗,与城里的诊所相比赢在传承有序,输在缺少了截肢灌肠等高新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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