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天父左右。
这会看来,当初看似宽度略有些浪费的道路其实相当合理,山间光照减弱的速度远比平地快得多。高处崖壁还反射着刺眼光线的时候,林荫道上就已经难以看清路面。
两侧植被繁茂处,边界与深谷模糊混淆,乍看跟一片平坦草地没什么区别,但只要稍稍越过,就会连车带人地滚落,踪迹难寻。
三流车夫的后颈开始冒汗,抓住缰绳的手掌指节突起,快把马勒得喘不过气了。
这至少让人放心了点,菲尔德认真办事时一般不会捅出娄子。
多米尼克把心脏从喉咙按回胸口,枕着一个扁南瓜在车斗里躺下。
他最后一次尝试挽回刚才的遗落之物,意识在短短几句诗文间往返,寻找记忆的出口。
仿佛把玩过许多次的工艺品,能记起每段词句的隐喻,将真理描绘为圣洁花朵、夏日灿阳,指引读者前往追寻启迪的正道,初读时不禁为其中巧思吸引。
但就在那时,他似乎突然参透了另一层意思,有什么“不存在”的东西闪过,纸张在正反之外出现了第三面,越过句读标点、发音声韵,完美嵌入亲笔书写的文字,甚至比原文更为和谐融洽。
短暂,却深刻,绝非意识自行构建的错觉。
他几乎要以为那是命中注定的启示,可它揭示的角度中充满了未曾见过的概念与景象。
像沿着既定道路往可望不可及的光辉顶峰攀登,忽然被莫名出现的坑洼绊倒,双膝重重叩在地面。
头顶的光线黯淡了一瞬,视角随着松动的石屑坠落,发觉深渊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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