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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着稚童,想伸手抚摸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了任何力气,只能轻声道:“等你吃完了,娘还要考校你呢。”
“我不吃!你吃!娘,你吃!”
稚童拼命摇头,眼中泛出泪花,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而女子的呼吸忽然急促了一些,目中泛出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她有了一点力气,终于可以抬起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抚摸稚童的脸庞,轻声道:“乖乖,小羡……娘和你玩个游戏,一会娘闭上眼睛,就不会睁开了,但娘没有走,娘会变成村前的那个大榆树,就是你常去玩的那棵大榆树,以后你想娘了,就去找大榆树,娘会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稚童明显有些不懂,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又摇头道:“娘,你不要闭眼好不好?我不要娘变成大榆树。”
“傻孩子……”
女子眼角再次流出泪水,抚摸着稚童的脸颊,轻声道:“昨天娘教你的字,你记住了吗?”
“我记着呢!”
稚童一听,连忙将手中的半碗粟米粥放下,然后用手在女子的手中一边写一边说着:“这个字叫,因,我用树枝写了好多遍呢,娘,我写的对不对?”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女子泪水越发多,摸着稚童的脸颊喃喃道:“你怎么就投到了我这里,真是苦了你了……”
随着女子的话,女子眼中的光芒也开始迅速暗淡,呼吸也开始减缓,那股莫名的力气,开始急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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