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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溪接过来,握在手心,看了好久,却没有吃。
她并不是软弱的人。
也不想弱化自己来得到别人的同情。
她仅有的一点温情,都消耗在了那个惨死的女人身上。
虽然从未说出口,但她对她阿爷阿嫲,还有渣男爸爸,是一直都深深的恨着的。
是以接下来的话,她说起来不仅没有难过,反而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阿嫲一直有高血压,看到那般景象,当时就倒了下去。送到医院,不到一小时就宣布了死亡,是脑梗。
“当天夜里,我阿爷也没了,法医查验过后,说是心梗。
“长辈们说我爸爸接到消息,正在拼命往回赶,我可以想象,这一切会被算在谁的头上。
“她跟我说她得了癌症活不久,不过是为了让我不要那么伤心,因为她本来就要死了,现在死了也不可惜,还能出口恶气,她觉得好值。
“我没法查证那些话的真假。但,因为那一点点或许是我脑补出来的母爱,我实在没法对她的身后名视而不见。
“所以我连夜写了一块纸板,带着一把杀猪刀,在祠堂门口站了整整一天。
“祠堂里做法事的声音特别响,是长辈们加了很多钱才请回来的大师。那堵墙被铲掉了墙皮,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贴上了瓷砖。院子里更是调了水车过来,一车又一车,反反复复的冲洗。
“我妈被人收拾好,放进了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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