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分别掌管一营、三营、四营。
眼见仗快要打完了,将军却还没有发布命令,他们很急。
谁不是憋了五年呢?
最得李牧看重,距离李牧最近的一营裨将司马尚趋步上前,大手抹去流出来的鼻涕,瓮声瓮气地道:
“将军围三缺一,专门留出北向,免得这些匈奴狗狗急跳墙,尚懂。
“可现在战事已定,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些匈奴狗都留在这里……”
李牧睫毛抖动,寒霜簌簌:
“不够。”
“将军说甚?”司马尚其实听清了李牧所言,但没听懂。
“本将压了你们五年,就这些匈奴,不够。”李牧声音淡淡,听不出感情波动。
但司马尚感情却被剧烈调动,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将军意思是……”
“给他们北路,不是让他们活,是让他们带人来找死。”李牧鼻子流下清涕,他抬手揩(kai一声)去:“我们赵人不是胡人,干不出打一仗就带着女人、粮草跑的腌臜事。要打,我们就打到底。”
“打到底”三个字传入三个裨将耳,传入临近李牧的亲兵耳。
一圈火焰,以李牧这块寒冰为中心点燃,熊熊燃烧。
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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