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旁边。
冬日裸露着两条筋肉虬结手臂,体魄壮实如牛的嫪毐一脸担忧,小声禀报刚刚章台街外发生的事。
他每说三句话就要偷瞄一眼主君脸色,粗粝的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弯刀。
讲到白马在空中大喝时,吕不韦神情一讶,常年执笔的食指在玉带扣上重重一叩,敲击声轻微、清脆。
察言观色的嫪毐适时一停,壮硕身躯躬得更低。
“无事。”吕不韦敛去讶意,广袖拂过腰间缀着的五色绶:“继续说。”
微晨风卷起他鬓角一缕银丝,拂在嫪毐脸上。
嫪毐微微低首,继续讲述,浑厚嗓音里掺着刻意压低的颤抖。
章台街上,卫卒连郎官组成的近五百人长队缓缓停下。
铁甲相撞的铿锵声惊飞檐角栖息的寒鸦,在铅灰色天幕下划出凌乱轨迹。
吕不韦掩嘴,皱眉,左脚迈步,鹿皮靴踩碎冰棱发出细碎哀鸣,沿着长队向着队首行进。
玄色大氅扫过相邦府石阶上凝结的霜花,拖出蜿蜒水痕。
队伍停止并不在计划内,这是变数,他讨厌变数。
嫪毐又一次住口。
他跟随主君,落后主君半步,一直落后半步,如同一只忠犬。
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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