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又感慨了一句你为甚不是男儿身啊,让她设宴请那位秦国质子赴宴。
久病缠身的大父为了她的婚事出了暖房,坐在屏风后面一声没咳。
待秦异人走后,大父咳出了血,说这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人啊,和秦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要嫁。
她第一次违拗大父的意愿。
她说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可能为秦王,不是吗?
大父第一次在她面前沉默,随后道了一句我老了,我输给了时间,蔺氏一族能不能有一线生机就看你了。
她成功了。
她将蔺氏一族从赵国接到秦国,现在蔺氏一族是秦国仅有的两大外戚之一,只比在赵国最显赫的时候差了那么一点。
她成为了赵太后,如愿以偿地搅动风云。
她承认这其中有许多运气成分,而其他人不承认这其中有她发狂的权谋成分。
看不到她在秦异人微末之时相嫁;也看不到她跟儿子这一对孤儿寡母在长平之战后的赵国邯郸活得有多难;还看不到她在来到秦国以后谨小慎微明知道夫君对自己不利自己却要曲意逢迎的折磨。
她也不在乎。
所有人都以为她幸运那最好不过了。
她从大父身上不只学会了发狂,还有韬光养晦。
而她本来以为隐藏很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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