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血管,也和他如出一辙。
他是舒文成,许多年前满腹浪漫,一朝私奔闹得满城风雨的舒家大少,如今提起来也只是赵家赵英慧的合法丈夫。
眼中烈火只剩下点点星光,气质也逐渐温润起来,像是青竹没能争破出土,被巨石压住,最终安详地躺在了沙石之下。
舒以拿下鸭舌帽,露出和他七八分相似的眉眼,不同的是,舒以眉眼间的淡然和笑意,与命运面前最终妥协的舒文成截然不同。
她就算是不动声色地笑着,那笑里也是带了三分凉薄的味道,好像天生如此,像是冬日里屋檐下结的冰棱,若无其事地悬挂在命运的脑袋顶上,保护好舒以自己,也随时准备向命运进攻。
那是她的矛和盾。
舒文成扫过她眉眼,拉开了椅子,“回来就好,洗洗手吃饭吧,我去叫英慧下来吃饭。”
赵承允道:“我去吧叔叔,你和妹妹多说会儿话。”
“妹妹”两个字落进了舒文成耳朵里,他捏了捏红木椅背,不动声色瞥了赵承允一眼,微微笑着点点头,“去吧。”
转而对着舒以道:“你最近和景淮,怎么样?”
赵承允上楼梯的脚步一顿,舒文成装作不知道,继续笑眯眯地关心女儿:“我担心你。”
关心她?
舒以垂下了头,没多说,抬了抬背包,“我先上去把东西放着,沉。”
舒文成还是只是点点头,“去吧。”
没什么区别,回自己房间后,舒以心想。
舒文成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和对赵承允,没什么区别。
说不清楚心理是什么感觉,舒以早就过了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的年纪。
舒以小时候埋怨过这样的父亲,可偏偏他不能算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关心爱护也是有的,嘘寒问暖也是有的,舒以恨不起来,却也没办法像其他孩子那样全心全意依赖和深爱着父亲,因为她清晰明了地意识到自己和父亲的关系,有别于其他幸福的父女关系。
在说不清楚的感情中,舒以渐渐地也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逐渐找到了在任何感情里都保护自己的方式——那就是像她父亲舒文成那样,总是远远地站在一边,仿佛在这段父女关系里,他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远远地站着,在合适地距离偶尔联系一下,不过分靠近,避免飞蛾扑火式的投入,就不会伤心,就不会失去。
可以说,舒以总觉得自己感情上过于淡漠,很多时候就是受了舒文成的影响,她潜移默化地也学会了这种感情的敷衍方式。
舒以是读心师,这些年来心理学上的东西学了不少,自己也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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