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烂熟于心,下笔倒是未有半分迟疑。
只是间或压抑着咳嗽一声,似乎微有抱恙。
不一会儿便写就了一张方子,他唤来药柜前捣药的药童,只道:“按方抓药,三副即可,不必更多。”
那药童接过药方应了声“是”,摆手请周满到右边来等,然后自己按药方抓药。
只是在抓到某一味时,药童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刀伤吗?”
周满忽然抬了头。
药童倒未留意,虽不太明白,可还是伸手拉开药柜里的一格,从写有“天甘草”的一格里取出最后一味药来,与其他药放在一块儿,打成方包。
他将要药包与那药方一块儿递给周满,只道:“外用创药一日三回,草药一日煎服一帖。”
周满道一声:“有劳了。”
她付过钱,拎起药包,拿了药方,便出得门来。
只是顺着泥盘街的瓦檐往前走出一段路后,终究觉得不对。
周满拿起那药方细看。
纸面上的字迹极为漂亮,隽秀清冷,自有一种嶙峋萧疏之感,末尾留了“王恕”二字,想来是方才那年轻大夫的名字。
这种都是为了防备将来出点什么事,留个凭证。
但她的目光却并未在这名字上多留,而是看向了写在第三行的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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