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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很凶,唇瓣被辗转碾磨,带着微微的刺痛。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如同蚍蜉撼树。
她一急就咬了他,他闷哼一声,抬起头,一双星眸里好似翻滚着一团墨云。
见他不高兴,周云若也不想哄他,背过身去,将薄被盖到胸前。
——
早起,石霞端着铜盆轻轻推开门扉,周云若坐在床沿,她的发丝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更添几分不经意的娇媚。
石霞轻手轻脚地走近,将铜盆放在架上,待洗漱后,石霞偷偷打量她的神色,和平常无异。又想起方才大人出门时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
不由得开口问:“主子,他昨夜好不容易回来,您怎么还惹他生气了呢?”
周云若坐在铜镜前,她随手拿起一支镶嵌着珍珠的钗子,轻轻比在发间。
“我没惹他,是他自己三天两头的找气生,心眼比针尖都小。”
就说昨夜他那般用力的亲,谁能受得住,只顾自己,从不管别人的感受,咬他一下,他疼了就生气。半夜里还故意与自己抢被子,不是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