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一线的棋局中。
西门越泽轻轻落子,侧头道:“麻烦通判煮壶茶来,好为殿下解解渴。”
吕文滨即刻俯身应诺,一阵风似的往茶桌边忙活去了。
朱橚脸庞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无奈苦笑:“还是我太过心急,今日又败给西门兄一局。”
西门越泽站起身,抖了抖衣袍:“殿下谦让,臣何德何能。论棋艺,在这开封府乃至整个朝堂,殿下都能称得上高手。”
朱橚浅笑不语,未在国手之称上多做停留,转而悠悠叹道:“自洪武14年封藩至开封,算来已14载。”
西门越泽目光扫向吕文滨。
只见吕文滨手捧热腾腾的茶水近前,一脸讨好地说:“请殿下品茶。”
西门越泽这才接话:“殿下的确在开封14年了。”
朱橚摆手轻叹:“十四载光阴,唯有这棋盘伴我度过。”
他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茶香缭绕唇齿间。
而后,朱橚望向静候一旁的吕文滨,赞道:“吕通判的茶艺愈发精进了。”
吕文滨差点就要跪地,恭敬答道:“全赖殿下指导,臣才略窥门径。”
朱橚微笑饮尽杯中茶,缓缓起身踱至窗边,双手搭在栏杆上,凝视着开封府的繁华景象,目光最终聚焦于府衙内的江南风格庭院。
“西巡官员们都安置妥当了吗?”
吕文滨颔首,心头泛起一丝忐忑:“已安置好,不过……”
西门越泽轻咳,故作严肃:“殿下跟前,直说便是。”
朱橚也问:“出了什么状况?”
吕文滨应了一声:“迎接时一切如计划,我亦借此机会暗中提醒。没想到吏部主事石元驹,在进城前,竟唤了锦衣卫在外查探。”
闻言,西门越泽皱眉,悄然靠近朱橚背后,低声问:“殿下,是否需要……”
朱橚没转身:“需要什么?干涉锦衣卫还是插手朝廷救灾之事?”
西门越泽沉默,眼神中难掩忧虑。
吕文滨静立,只待命不敢妄言。
朱橚忽转身面对西门越泽:“西门兄,你该去见他们了。”
西门越泽领悟,随即又惑:“殿下您……”
此时朱橚已背手走向楼梯,闻声回望。
“朱允熥代天子西巡并监督六府赈灾,持天子令。我作为宗室成员,驻藩开封,无论是情是理,都该亲自接待我的这位侄儿。”
西门越泽很是困惑。
“您是要去拜会朱太孙?”
他脑海中回旋着这两天的消息,朱允熥一进徐州府,各种传闻就不胫而走。
徐州府内,几千乱党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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