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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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没听见，问了一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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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重复了几遍“十块。”他才勉强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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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遍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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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面包店正在装修，周遭很嘈杂，但不至于到听不见对方说什么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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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还好心提醒：“这种卖十块，旁边那种才是卖二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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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面包店装修的声音停了一下，时妄侧头过来，用左耳向着老板娘，才终于听清，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拿错了，给我换一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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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眠觉得有点不对劲，记忆里的时妄破浪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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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高中练习室的声音吵吵嚷嚷，她坐在钢琴边上弹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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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声音却淡淡传过来：“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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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眠不解：“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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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妄起身走过来，素白修长的手指落在小字组的某个琴键上，下落，摁响。\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