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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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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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角落的小猫尖叫一声，抱着尾巴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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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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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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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应对现在的场面，她选择当作没有看到，回过身，开锁。身后的小猫有点委屈地咪了声，等了又等，没听见预想之中的召唤，垮着脸，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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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丢下包，拉过一张毯子，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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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的姿势让她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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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微微下沉，长长的绒毛蹭过脚踝，小小的爪子踩住手臂，猫咪打量的目光停在脸上，有潮湿的可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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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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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却是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感受仅限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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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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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半晌，她闭着眼睛又睁开，小猫依然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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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不是盛意的主场，她率先开口，“今天的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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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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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话要说，凑过去蹭了蹭她的嘴唇。毛绒的皮囊被修长骨骼、复杂血肉撑开，柔软变得冷硬，压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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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感谢很廉价，不必要。”不意外是讨人厌的话，“你知道我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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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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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间，像一潭极北的冰湖，孤立无援的自己，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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