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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妍,你来长安多久了?”一个布肆的女肆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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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涉及我的来历。我不动声色,只管笑:“徐娘子才识得我吗?我去年就在西市了,你怎地又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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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又有人问到我计数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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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为什么你记数时,不画‘尚’字,而是写一个‘口’字,再加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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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这个作甚?”我的手在桌案底下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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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是工程师,留过学,有一些在国外养成的小习惯:计数时,他们往往是画一个正方形,再画一条对角线,正好是五条线。我继承了这种习惯,计算收到的鸡蛋时,经常以此法计数。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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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人是画“尚”字的。因为这个字有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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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一个孩童喊出了个中缘由,或者说,喊出了他们所以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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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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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连忙将他拽走。孩童犹自叫道:“阿娘,你昨日就是这般与我阿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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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怪?”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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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童开了第一枪,大人们也就敢说了:“是啊!他们都说你是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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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掩饰,公开聚拢在我的摊子周围。这酷热的天气,突然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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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日晨起,在院子里抬腿伸臂的,形状很是不雅,又是做什么?”另一个邻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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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擦了把汗,没法说那是第二套广播体操“雏鹰起飞”,只能道,“那是五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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