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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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适之从未想过这个对策，皱眉凝思：“可圣人……可圣人当真不会降罪于我么？”房琯叹气道：“你毕竟是左相。事已至此，我想圣人也不见得为了一个女郎过于责怪。但你定要动之以情，只说自家待郁女着实情深，不忍见她与她心爱之人分离，故而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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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适之深思一番，只觉并无更好的计策：“圣人自家爱绝了杨氏女，而杨女原是寿王妃，圣人也曾为此所困……圣人也能体谅我的心意罢。”房琯点头：“圣人先对贞顺皇后倾心，又为杨氏女所倾倒，也是一位痴情天子。”贞顺皇后是武惠妃的谥号，在武惠妃去世之后，皇帝曾消沉了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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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圣人若是责罚郁……”李适之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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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相！”房琯拧紧了眉，“郁女如何，裴家如何，皆是命数！你管得了么！还有那个男子……我虽不知是何人，但郁女既然弃你而取彼，这便是他们的命数，敢做下这等事，就该自家承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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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适之想了想，苦笑道：“那个男子，也是你的友人……你也要替他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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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琯呆住了：“是谁？”他交游甚广，一时想不出来，“韦中丞？张侍郎？”他说了几个姓名，李适之摇头道：“罢了罢了，你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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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琯说的韦坚、张垍之流皆是勋贵，以他所见，能够令一个女子抛弃当朝左相的，朝中大约不过寥寥数人。他欲待再猜，李适之止住了他：“你若能猜到，郁卿……也就不是郁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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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卿？她是旁人的卿！你当日若硬起心肠，不能娶之，则索性杀之，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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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李适之道：“我请人求一求杨氏女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