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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且摸到墙壁上的开关键,‘啪嗒’一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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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公寓干净明亮,面积宽敞,沙发上有丢着两三件衣服,但还是看得出有打扫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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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脱鞋吗?”陆北淮扭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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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且想了下,摇头:“不用了,没你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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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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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下沙发上后,宋且见自己的手还在抖,他将两只手紧紧交握,想着控制住自己的手抖,可还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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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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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淮见宋且一脸疲惫的样子,弯下腰,蹲在他跟前,伸手握住他的手,感觉到这只手微凉的手确实抖得厉害,像是想到什么,抬眸望向宋且:“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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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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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金森。”陆北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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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且本来表情还很焦虑,瞬间无语笑了声,心情倒是没那么郁闷,他垂下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出过车祸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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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淮倏然僵住,想逗笑对方的心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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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里握着的双手凉得潮湿,都没这句话来得蒙头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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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是我回国的第二天,本来是准备去参加董事会,我在开车过桥时被突然掉头的货车撞上,之后再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宋且轻声道:“我成了宋且,那个你讨厌的宋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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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陆北淮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开车,所以我现在回答你,因为我不敢自己开车,听到你说起后我的手就开始发抖,可能是回忆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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