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他。”白若麟眯起眼睛,缓缓道“我若不是疯了一遭,也不可能了解他。
他根本就是活在壳里的人,从没显露过真正的模样。他每一步都会精确地算计得失,就是为了他自认可以光耀门楣的未来。
我自幼根骨过人,任谁都说是习武奇才,他算计利弊,在人缘不如三叔的情形下索性将出身风尘的我娘扶正,硬是树我为白家嫡长子。那等我出了大丑,势必会成为他人话柄之后,他自然会想要将我除去洗净污点。
只是他一来未再得子始终有所犹豫。二来杀子之事终究不能毁及自身名誉,他先苦苦挽回再偷偷下手,才是能将他放在最有利地位的路子。
三来,他对我娘终究还是有些情意,不愿做的太白闹得太僵,他不少事情我娘一清二楚,多少也忌惮几分。”南宫星念及此处,忽然问道:“用来扰乱视线的那件喜服,想必是出自令堂手笔咯?”
白若麟颇为自豪道:“论起女红,商号请的绣娘怕是都要逊色我娘三分,四婶那四处显摆的手艺,本就是我娘亲手教的,莫说是仿一件喜服,就是仿十件八件,对我娘来说也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见屋内诸人均是默然不语,白若麟凄然一笑,转向凝珠道:“听到这些,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姐找我交易的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蠢呢?她叫我两不相帮,可却不知道,我其实恨不得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