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讥诮,眼眸显出一丝冷酷。
“噢,是吗,肖姑娘?奇怪,我以为你必定知道我的意思。”他拿起斗篷披在肩头,刚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回头。
“肖姑娘,无论你做什么,千万别低估自己的价值,你是许多男人的渴求尤物。”肖情看着他轻轻关上门,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混蛋!”她朝关闭的房门终于嘶吼出声,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盅使劲儿丢了出去。
“天杀的男人,该死的公子哥儿,自大的混账!”她愤然站起,烦躁地重重踩着步子来回走动,最终还是在镜前停下,凝视镜中漂亮的脸孔和美妙的身材。
渐渐的,肖情心中怒火转为无奈。多年欢场迎逢,她早已深识事故,只是总在心里存着一点希望,妄想能够凭借一份机缘撇开这周身淤浊。
肖情低头看看梳妆台上摆放的昂贵首饰,唐炫对她出手大方,向来不吝于给予,更不用说刚才那欲死欲仙的折磨和享受。
她喜欢唐公子,会非常想念这个男人,但内心清楚知道唐炫即将离开此地、离开她,而她将有闲暇认真评估城北李老爷的追求,肖情有把握要那个一毛不拔的李老头子拿出一笔银子好好花花。
唐炫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停了停,宽敞的庭院上空飘落着蒙蒙细雨,怒放的鲜花香味从窗台上扑鼻而下,混杂着一丝丝石景假山上的青苔气味。
夜色弥漫,一座座檐框深嵌的厚重挑檐笼罩在暗影中,静谧而安详。唐炫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觉得分外舒服。
对于肖情在他訾养期间和别的男人厮混这件事已经释怀,老实说近几个月他严重忽略她,因为他发现在这段关系中佯装礼节已经越来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