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

经亮起，各个商铺的霓虹招牌都闪耀起来，华灯初上，是与白日截然不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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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的目光被窗外的两个孩子吸引，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都背着小书包，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小。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根和她的头一样大的棉花糖，突然一阵秋风，棉花糖被吹跑了。女孩的嘴扁起来，一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小男孩突然拉住她的手往回走，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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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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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一直注视着她，呼吸仿佛要停滞，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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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转过头时，正撞上他的目光。她没有退缩，也一向不会退缩，回望他，两人视线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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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程双败下阵来，他移开视线，终于不再扮演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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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看着接力，是为了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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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问题，清一却踅摸出一点他情绪的来源。如果没有经历过两个月前的那晚，她肯定以为他在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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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谁，单纯是接力有意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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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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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赛有意思，还是人有意思呢？他没有问出口，生怕答案正如他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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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有3000米，那个……很枯燥，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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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什么希望的，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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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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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脸色依然苍白，耳朵却渐渐红了，好像霜打后的小树，拼命抽出来的一节嫩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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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的回答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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