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次,两年一次。
气候的冷暖变化,同样是做不得准的。
几百年下来,总有不按套路来的时候。
每个人的参照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
再加上,在日常生活中,又有多少人会持之以恒的,一代又一代的,以接力的方式去计算时间的流逝呢?
所以,很自然,“赭红眼”盆地中的“野人”们,在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中,对时间的感知能力就变得越来越模糊。
“你多大”这个在外界看来简单至极的问题,对邓山这些人来说,变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明白背后的变化,耿煊心中感叹。
不知道自己具体年龄,这其实是小事。
对时令变化的模糊,对农业生产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难怪偌大盆地,“土著野人”的数量却如此稀少。
“你们总共有多少人?”耿煊问。
“大约有七千人左右……具体多少,还得仔细清点一番才知道,每个冬季,都要死不少人。”邓山道。
说出这话的他,神色倒是非常平静。
便是耿煊有着宗师境的“相心术”,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变化。
对他来说,冬天死人,或许已经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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