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都知晓都知晓。”
程万里还要说:“君有诤臣,不亡其国,我就要做个诤臣。”
“好好好,今日晚了些,相公,明日大早再做诤臣。”苏武架着快走,这领导酒量也浅,不过也只是一圈而已。
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不做诤臣了。
宗泽在旁,却并不说话,只是低头,叹息一声,他倒是真做过诤臣,把朝堂上下一通喷,弄了个赐同进士出身之末等,郁郁寡欢不少年。
人怎么会没有梦呢?虽然老了,不再做梦了,年轻时候,岂能不是意气风发,要成为大宋栋梁,君前听用,强国富民,史书万代留名……
有些儒生,是真有信仰的!
便是脊梁。
苏武听得宗泽叹气,一时间,只觉得宗泽与程万里两人此时此刻,怕是真共鸣上了。
苏武只管一语:“宗老,你自回席,我送相公去就是。”
这府衙也就只有几步了,宗泽看了看苏武,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苏武架着程万里,程万里喋喋不休说着,便也架到了后衙小书房里。
书房里倒茶水,程万里吃了一杯,便又叹气,却还有言语:“都说我拜在阉人门下,都笑我……他们就没去拜过?逢年过节,那童枢密家门口堆满了大礼,他们没去?”
“说什么文人风骨,他们做了什么?会做什么?那樊楼里哪夜不是被他们坐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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