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出东平府,竟也猜得出天下之事?”
苏武只答:“不是难事,史书万代,历历在目,从来如此,一个循环套着另一个循环,走了匈奴会来突厥,走了突厥会来契丹,走了契丹,自会有人再来……”
许贯忠忽然拱手一礼:“将军才是绝顶之才也!”
苏武接了一语:“所以啊,求贤若渴,治兵也急……事事逼迫,夜夜难眠。”
许贯忠点了头,不说话,却皱眉,还起身往后去看,看那绵延不见尽头的出征大军……
苏武也不说话,只在马背上摇头晃脑往前去。
卢俊义倒是不多言不好奇,也不凑过去偷听什么,只觉得这两个聪明人,说点私事,就让他们说去……
良久之后,许贯忠说了一语唏嘘:“天下兴亡,从来是那兜兜转转,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朝天子一朝臣,将军何必如此未雨绸缪……如此杞人忧天?”
苏武点头直接来说:“嗯,先生此语,极是!当个隐士,自是最好,寻个山清水秀之地,一居便是一世,一世过去,哪管他天下如麻洪水滔天。”
隐士说的是谁?
说的正是许贯忠,苏武笃定,许贯忠“看到了”许多未来事,他是人微言轻无奈也好,只求逍遥逃避也罢,这厮,最后真就躲在深山里做了隐士。
苏武就是故意如此来说,说的是人心。
那聪明绝顶的人心,真就这么心安理得?真就夜里梦来,梦不到山河破碎国破家亡?天子蒙难,百姓如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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