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迸发出一阵哭声。
大夫说:“你这真是自寻烦恼。”
她说;“你还不知道,他要是真的离开我们,那可怎么办哪。”
裘弟从来没有听到过她说得这样温柔。
大夫说:“怎么,你这儿不是还有一个人么。看看裘弟。现在他已经到了能够耕种、收割和打猎的年纪了。”
她说:“裘弟是不错,但他还是个不成器的孩子。除了游逛和玩耍,他就再也不寻思什么了。”
这可是事实。裘弟低下了头。
她说:“他爸爸还怂恿他哩。”
大夫说:“很好,孩子,有人鼓励你是幸福的。我们大多数人过日子可没人鼓励。现在,太太,让我们等这位伙伴醒来时,再给他多灌些牛奶。”
裘弟热切地说:“妈,我去挤牛奶。”
她满意地说道:“是时候了。”
他穿过前房。勃克坐在地板上,正睡眼惺忪地揉着脑袋。密尔惠尔依旧熟睡着。
裘弟说。“大夫说,爸已熬过来了。”
“真该死。我醒来后还准备去帮着埋葬他哩。”
裘弟绕到屋子边上,从墙上取下牛奶瓢。他感到自己和那瓢一样轻。他觉得自已解放了,似乎真可以展开双臂,像一片羽毛似地从栅门上面飘然而过。曙光依旧朦胧不清。光滑冬青树上,一只模仿鸟发出一种清脆的金属般的鸣叫声。那只铎米尼克公鸡含糊不请地在啼叫。这正是平时贝尼允许裘弟多睡一会儿,自己起身出去的时候。清晨是静谧的,只有一阵阵和风掠过一棵棵高大的松树顶梢。朝阳把它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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