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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雷姆。”
雷姆犹豫了一下。
“你好,贝尼。”
密尔惠尔将自己的椅子让给了贝尼。
贝尼问道:“什么时候去世的?”
“就在今天早晨。”
“当时妈进去看他能不能吃些早餐。”
“他已经躺着受了两天罪了,当我们想去请老大夫时,他似乎又好起来了。”
滔滔不绝的话语劈头盖脑地向贝尼倾泻。话语的倾吐,洗刷着心头滋长的创伤。他神色庄重地倾听着,不时地点着头。他就像一块小而坚硬的岩石,他们的忧虑打在上面便会粉碎。当他们说完话开始沉默时,他就诉说起自己孩子的夭折来。他提醒大家谁都免不了一死。每个人都得忍受,都能忍受一切不幸。他在分担他们的忧伤,而他们似乎也成了他的一部分。这分担减轻了他们的忧伤,冲淡了他们的哀痛。
勃克说:“大概裘弟很愿意独自和草翅膀作一会伴。”
当他们带他走进房间,然后转身出去关门时,裘弟不禁惊慌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那头黑暗的角落里坐着。那和他爸爸遭蛇咬的那一夜,在丛莽中潜行的是同样的东西。
他说:“让小旗也来,好吗?”
他们同意了。觉得这是切合时宜的。小鹿被领了进来。他坐在椅子的边缘上。那上面还留着老妈身上的余温。他叉着手放在膝盖上,偷偷地瞧那枕头上的面孔。在床头的一张小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当那烛光摇曳时,草翅膀的眼睛好像在闪动。一阵微风吹过房间。那被单似乎鼓了起来,仿佛草翅膀正在呼吸。等了一会儿,那恐怖过去了,他才完全靠在椅子上。当他靠在椅背上远远地端详草翅膀时,草翅膀看上去还稍微有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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